我們家有四個小孩,我們是第四代日裔美籍人士,我們的祖先在一八八○年代來到夏威夷,在甘蔗園和鳳梨園裡工作。
雖然在兩種文化中長大,但是身為第四代日裔美籍人士,我相信我們比較像美國人、比較不像日本人。
雖然家父和家母都會說日語,但是我們四個小孩都不懂日語。
我們大都知道,即使生長在同一個家庭的兄弟姊妹,通常彼此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就算是雙胞胎,在個性、氣質和興趣上也可能有所不同。
清崎家的四個小孩就是這樣,包括我妹妹芭芭拉.惠美.清崎(Barbara Emi Kiyosaki)在內。
惠美是妹妹的日本名字,我們小時候都這樣叫她。
她一直是一位仁慈開朗的人,現在更是這樣。
其實,我認為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她最慈愛也最充滿喜悅。
我認為自己跟她剛好相反。
我雖然也有仁慈的一面,但我必須假裝自己很親切。
雖然她會做任何事來避免衝突,我卻總愛挑釁。
越戰期間,妹妹惠美參加反戰示威,我則選擇參戰。
成功未必表示我們成為天生就要成為的人。
大學畢業未必表示我們成為天生就要成為的人。
在專業上獲得成功──例如:當上律師或醫師──未必表示這些人正在做天生就要做的事。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金錢上。
有錢未必表示你已經順利成為天生就要成為的人。
我妹妹剃度為尼,未必表示她已經成為天生就要成為的人。
成為自己天生就要成為的人,這件事跟成功和成就無關,而跟重新發現自己要走的路並走回這條路有關。
成為自己天生就要成為的人,就跟人生的旅程有關,跟人生的目的地無關。
我認識的一位牧師說:「我們生而為人,換句話說,我們是有靈體的人。
我們當中有些人比較有人性。」
他進一步地解釋:「人有極限,靈體卻沒有極限。人會老,靈體則逐漸進化。」
他繼續說:「人會死,靈體不會死。
人需要工作,靈體有使命。」當我聽到這位牧師的這項佈道時,我剛從越南回國,當時才二十幾歲。
由於我在戰爭中多次與死神交手,因此牧師說的話讓我印象深刻。我在越南時,目睹到無法以傳統生死情境說明的事件。
我同學也在越南服役,他就說:「我能活著回來,是因為大家就像行屍走肉奮戰不懈。」
在越南,我才明白身體與心靈的區別,或者以那位牧師的定義來說,就是人與靈體的差異。
當我被心靈的力量所感動,我成為不一樣的人,因為我的靈體改變了。
顯然,人與靈之間的差異和身體與心靈之間的不同,在我的生活裡引起很多問題。
一旦你不怕死,你就可以開始真正地活著。
這項轉變的問題在於,很多人忍受限制過活、擔心死亡、害怕犯錯、怕被批評、為了保障度日,要我容忍這種人實在很難,因為這種人本不想追求富足的人生
我太太金跟我寄錢給她,幫她支付心臟手術的費用。
我們願意跟她分享我們的投資知識,也在亞歷桑那州幫她買了一間公寓。
即使惠美不會住在那裡,至少今後她可以靠那間公寓收取租金,也知道自己擁有一間房子。
惠美二度面臨攸關生死的疾病,這件事讓我停下來問自己一些以往沒問過的問題。
如果她沒有錢或保險支付額外的醫療費用怎麼辦?
如果她的健康又出現緊急狀況,需要更多錢怎麼辦?
當她無法再照顧自己時,會發生什麼事?我要負責嗎?
我的答案顯然是:「是的,我要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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