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訊電子報:結婚好?單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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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訊345期精采內容









封面故事 









結婚好?單身好?


文/陳雅潔

衛生署長楊志良為了二代健保將加重單身者負擔,公開直指「有家庭的人不容易有精神疾病」,但楊志良的說法似是而非,重要的是當你決定享受單身生活,就必須認知要如何讓身心常保健康?

在生育率降低、人口結構老化快速的壓力下,衛生署長楊志良的一席話讓大家發現,原來單身人士不再是「單身貴族」,反而成了政府高官眼中的潛在精神病患。

 

但以二○○八年台灣的三十五至四十四歲人口未婚比率高達二○•八%來看,這群正值青壯年的單身人士身心健康狀態,難道真如楊志良所言,值得憂慮?

結婚有益健康?得要伴侶關係良好才行!

精神科醫師王浩威認為,單身與精神病的關係,是一項相當複雜的議題,直接做出「單身較易得到精神病」的結論,不但未將因果複雜性考慮周全、太不科學,也有過分簡化的嫌疑。

俄亥俄州州立大學醫學院一對分別從事免疫學與臨床心理學研究的夫婦檔教授葛拉瑟(Ronald Glaser and Jan Kiecolt-Glaser),聯手針對人類行為、人體免疫系統與內分泌之間的關係進行研究長達三十年,《紐約時報》日前曾大幅報導,他們的研究結果雖然肯定了婚姻幸福與免疫力之間的連動關係,但也發現婚姻中的衝突也會對健康造成惡果。

 

另外也有若干研究顯示離婚或鰥寡者的健康情況比終生單身者更糟。

葛拉瑟早先根據人體內抵抗病毒與預防癌症的「殺手白血球」指數,研究婚姻裡的壓力對人體健康的影響,發現婚姻不幸的女性及離異後難忘舊情的女性,與婚姻幸福的女性或完全走出離婚陰影的女性相比,前者的免疫力比後者差很多。

葛拉瑟夫婦接下來又找到九十對外表幸福的新婚夫婦,定期對他們抽血,並在抽血之際,詢問實驗對象有關性生活、家務事或夫妻口角等方面的問題,他們發現,實驗對象提供最負面與最具敵意的回答時,免疫指數也最明顯下降。

 

為了進一步證明婚姻衝突對人體健康有持續性的影響,他們又「重金」找來四十二對已婚夫婦做實驗。

 

實驗對象的手臂出現引發性的水泡癥狀後,他們發現,出水泡期間夫妻失和或口角,傷口癒合的時間要比和平相處的夫妻多出一整天;如果夫妻嚴重失和,癒合期則會多出兩天。

另外,芝加哥大學發表在《健康與社會行為期刊》(The Journal of Health and Social Behavior)的一項九千人實驗發現,已婚者再度單身後,不管是因為離婚或配偶過世,健康所受到的打擊難以復原,得心臟病或糖尿病的機率也比有婚姻的人高出二○%;離婚或鰥寡者的健康似乎比終生單身的人更糟糕。

王浩威表示,以目前臨床統計上來看,精神疾病患者之中單身人士的占比較高,是因為精神疾病患者成為單身的機率較高。

 

尤其是一些重症患者,結婚的條件較弱,因此無法進入婚姻,但這是精神病為因、單身為果,不能因此就說單身的人較易得到精神病。

結婚或單身? 固定社交網,保持身心健康

單身有時出於被迫,有時出於選擇,但未必人人短命;

 

終身未娶的英國文學家蕭伯納活到九十四歲,同性戀英國演員約翰吉爾古德則活到九十六歲。

雖然王浩威認為從個人成長的角度來看,親密關係是很重要的修行,有伴侶的生活會讓人生的境界更高,因為透過和親密伴侶的互動可以更清楚檢視自己的優缺點,這是家人和一般朋友無法取代的,因此如果能遇到適合共同生活的伴侶,未必一定要堅持單身。

 

其實每個人原來就應該要學習與自己獨處、面對恐懼,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麼、找出解決之道。除非是真的認清自己沒有獨處的能力,否則在選擇伴侶時還是應該寧缺勿濫,不必為了結婚而結婚。

事實上不論是已婚或單身,單身者不論是被迫或是自主選擇單身,王浩威認為都應該要與社會有更多連結。

 

像是很多單身人士會有和朋友固定聚會、吃飯、遊玩的活動,雖然是獨居,但是能維持固定的社交網絡、家人間的和諧往來,其實身心也很健康。他也提醒單身人士既然沒有婚姻的保護,友人間的互相扶持就格外重要——不只是酒肉朋友的關係,而是能分享生活經驗、交換社會資訊,並且知道自己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向誰、在哪裡尋求協助,還能得到具體回應。

 

如此一來,就算到了老年,身心也能維持健康...全文未完,更多精采文章請見《財訊





財訊專欄 







辯論與民主化


台大法律系教授�皐C厥安

當人們提到台灣民主發展的重要里程碑時,大概一定會提到一九八六年的民進黨成立,八七年的解除戒嚴,九二年的國會全面改選,以及九六年第一次總統民選等許多民主制度的實現,但是民主不是只有民主制度,還需要民主文化、民主生活、民主社會等許多更實質的力量來充實。

如果我們以這種更寬廣的角度來反省台灣的民主運動史,那麼對於重大議題的公開辯論,就是一種不能被忽略的民主重大事件與過程,雙英辯論也必須放在這樣的歷史視角之下考察。

一九八七年不是只有在七月解除戒嚴而已,在該年的一月十六日,當時擔任立法委員的趙少康與當時還是台北市議員的謝長廷,應《聯合月刊》的邀請,在台大校友會館舉辦了一場公開的辯論。

 

在尚未解嚴,也並沒有結束動員戡亂體制,當然蔣經國總統也還在位的時代條件下,兩位崛起中的政治新星竟然可以針對「台灣與中國的前途」這種敏感主題進行公開辯論,並且將辯論焦點集中在當時還可能以言論構成叛亂的「住民自決」議題,實屬異數。

這場辯論有兩個重要的民主意涵。

 

第一,辯論不是提出主張而已,還必須提出各種事實、數據與分析來支持自己的主張,因此聽眾在辯論過程中可以得到各種資訊,辯論成了公民的資訊通路。

 

第二,如果股東大會都要聽完董事會報告才議決,民主也不可能僅是投票了事,而是一種大型的「告知後同意」,必須透過資訊提供來喚起人民的意識,動員人民的思考。

 

因此辯論也促進了民主的意識動員。

各類辯論已成民主生活一環

趙謝當年的重要辯論,雖然受限於政治與媒體環境,因此只能在有限的報紙與刊物當中閱讀,但是這場辯論已開風氣之先,公開辯論正式進入民主化的議程。

 

從此以後政治人物的升級門檻,不但包括參與重要選舉,也包括參加重要辯論。

 

如果九○年代是民主化的關鍵十年,這十年也同時是辯論普及化的年代。

 

從九一年陳水扁與馬英九的制憲修憲辯論,到九八年拜耳設廠以及○二年八吋晶圓廠登陸辯論,各類辯論已成為民主生活的一環。

值得注意的是,這十年也是全球化、資訊化與媒體化的十年。

 

在這種發展下,不但公開辯論一定會透過電視或網路轉播直播,讓數百萬的人民可以及時收看,在議題的廣度與深度方面,更從台灣前途與自決這一類高政治性主題,擴展到環保或科技政策等高度知識性的爭議。

這次雙英辯論的主題ECFA,就是個既高度政治性亦高度知識性的複雜爭議。

 

對許多人來說,了解ECFA的知識門檻確實相當高。

 

不過絕不可低估的是,台灣人民對於相關資訊的強烈需求以及對於參與決定的強大渴望。

 

在這個堅定的人民「知/決」趨勢下,我有幾個延伸的分析。

第一,我們的民主體制,已經愈來愈顯現出無法因應此一民主文化趨勢的疲態。

 

尤其在兩岸交流領域,這個憲政體制可說全無章法。

 

國會對ECFA的審議,為什麼「還」需要馬英九掛保證呢?

 

這難道不是憲法本身就明確要求的嗎?

 

國會為何沒有權力召開具備公信力的聽證會呢?

 

立委為何要不到所需要的資料,反而等到要舉行體制外辯論的時候,才由總統府送到民進黨一批無用的剪報?

 

這些體制上的缺陷,都是比ECFA或其辯論更嚴重的問題。

兩岸關係制度建構走向公投

第二,兩黨都在操作某種「疑懼」的政治,民進黨強調對中國勢力的疑懼,國民黨則操作對台灣被邊緣化的焦慮。

 

但是在「知/決」趨勢下,人民面對疑懼政治的最直接反應就是要公開發聲,表達憂慮與訴求。

 

但是馬英九政府,不但仍以君師之姿來「宣導」、「保證」,更以各種方式製造噤聲反對者的寒蟬效應。

 

因此在雙英辯論的公平表象下,其實是政府與受衝擊者極為不對等的發聲比例。

 

不過民進黨同樣要面對邊緣化的焦慮質疑,提出在中國崛起下台灣的長期發展方案。

 

否則疑懼政治也會反噬民進黨的前途。

第三,以這種趨勢來看,攸關兩岸關係制度建構的公投,恐已不可避免。

 

一方面總統府在兩岸關係中的單邊主義,使得國會的民主監督地位日益低下,愈來愈不受到民眾的信任與尊重。

 

代之而起的,當然是對公民投票日增的召喚與需求。

 

另一方面無視中國巨大威脅,假裝天真的傾中路線,更會讓防衛性公投意識更加凸顯,屆時恐怕不僅是ECFA,而是帶有主權宣示意涵的公投都會成案。

 

馬總統在結辯時對捍衛中華民國主權的強調,反而更像是一種警訊。

從民主的角度來看,一場精英辯論的重要性不高。

 

重要的是,人民做主的民主文化需求,是否能被比較健全的民主制度所實現。

 

台灣的問題又更加複雜,因為在中國的威權壓力與中華民國的危樓體制下,民主發展的前景已出現多重危機。

 

因此守護民主的公民社會力量,除了必須持續致力於檢視診斷各種民主病徵,嘗試提出改善之議,也必須進而共同思考台灣的願景何在。

 

(作者為「台灣守護民主平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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