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廣大的群眾來說,生活在廣大的文化之下,就像魚兒悠游於大海之中。
海水從魚鰓中進入,滲入每一個細胞,我們不可能清楚劃分魚兒和海水的界線。
美國知名劇作家亞瑟•米勒(Arthur Miller)曾說:「海中有魚,魚中有海。」
對我們來說,「海」就是你我意識浸淫其中的共有意義場域,而這個共有的場域就是我們的文化。
文化包含我們共享的動機、一致的行為,以及共同的態度,它包含意義的模式和共同的價值觀。除非我們退一步並仔細思慮,文化對單一個體的衝擊是幾乎難以察覺的。
人類自身以及我們與文化之間的關係遠比魚和海水更加複雜。
對人類來說,有許多的文化衝擊我們(滲透我們),影響著我們各層次的行為。
每一個人都浸淫在家庭文化及其具支配性和重複行為模式的強烈影響下。
許多人都無法擺脫家庭文化的窠臼,而且家庭文化會連帶影響我們和他人的親密關係與社會關係。
我們也同時浸淫在所屬族群的廣大文化之下,包含國家、種族以及職場文化。
如果這些文化陷在低層次動機和自我毀滅行為的泥沼之中,它們便會把我們拖下水。
相反的,一個被高層次動機以及其衍生的理想與價值所驅動的文化,可以激發我們並且昇華我們的行為和態度。
改變負面的文化對人類來說非常關鍵。
在本書中,我最關心的是如何改變企業文化,但是我們對其所做的努力,同時也會影響其他生活面向的改變,如教育、政治都是明顯的例子。
對大多數人而言,文化具有支配性的影響力,且改變文化會影響到眾多個體。
儘管如此,改變文化還是必須由一個關鍵群體(critical mass of individuals)開始。
我們必須創造文化,而不是讓文化塑造我們。
在商業世界,這工作會落在開明的領導者所帶領的團隊以及他們所創造出,用來實現改變的基礎建設上。
這些基礎建設包含方法、風格和人力資源企畫,或許還有顧問專家的介入,目標是創造出一個全新的意義場域,讓多數人可以試圖去改變他們自身的行為。
「想要改變行為,要先改變商業文化」這個概念並不新穎。
很多商業顧問都試著從改變企業文化著手,但是大部分的轉變計畫目的都錯誤,眼光也過度狹隘。
他們追求的層次太低,且侷限在淺薄的激勵理論中。
若一個轉變計畫的根本動機是維持像獲利取向這種傳統商業典範,結果並無法帶來長久或是有意義的改變。
就像我的上一本書《第三智慧》(Rewiring the Corporate Brain )裡所提到,上述的轉變說穿了只像換掉一個房間裡的部分家具而已。
房間也許暫時看起來不太一樣,但是格局終究還是相同。
即使這些轉變計畫帶來一些新家具、一些新穎的工作模式,或是讓我們對不同的結局有所嚮往,這些改變還是沒有聚焦在轉變所應該發生的樓層。
如果真的想要有所改變,我們必須拆掉整棟房子重蓋,藉著改變基本價值觀進而改變動機,而並非一開始就從改變文化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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